琮天 瞻前顾后

瞻前顾后

  三色堇




>琮天

>十万分妄想我流!请勿上升老师们。是一往无前去寻找、去思念的故事。

>*任何关于现实/科学的事都有捏造。*

>ooc/bug






  再次见到那种光时,杨天翔正斜挎着背包立于蓝湖边缘。他俯身对上迎面而来的雾气,刹那间不由得惊诧。

  ——这时代竟有如此璀璨星辰。


  一烁流星跃划广袤宇宙,光迹堕入冰湖砸起万千浪花;随它沉浮一番后,海啸震空。

  杨天翔似被那声巨响震得发懵,鸣声嗡嗡作响,他恍惚地伸手拢住耳廓,最后连思维也堪堪不明晰起来。

  脑海中闪过形形色色的片段,有记忆的、无意识的,最终画面都定格在幽暗冷海。一头巨鲨正在海中缓慢地游晃,不时甩尾带过一弧闪光。眼见它朝自己游来,杨天翔倏地向后一仰,踉跄倒退好几步。

  只是这一退却与他人撞了个结实。

  “咝……”真实的痛感令他不住地倒吸气,末了还眨眨眼,显得些许无措。

  还好先前的奇异景象悉数退去了。

  杨天翔转过身,用英语道过歉后才察觉撞到的人似乎是一位华人,他便试探地补了一句中文。

  那位华人向杨天翔摆手,示意他不用道歉,并解释道:“我才是吓到你了吧?突然从背后接近你的确是我不好。”

  “我旅居在这,偶尔也会过来泡温泉……刚刚只是看你在湖边站很久了,像是……”他挑选着措辞,“在发呆?”

  杨天翔礼貌地笑了下,没急着接茬。不过他猜测这位陌生人的原话可能是想说,——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住了。鉴于此,杨天翔将方才的奇特经历拐了弯,以一种似是而非的记忆描述出来;如同记不得科学杂志提过什么,转而向“当地人”寻求解释一般。

  “你说的光可能是由一种罕见的鱼类发出的……蓝湖绝对没有这种生物。这可是温泉。海啸?类似于?也没有阿……应该是大的冰块滑到湖中去了。海啸……鱼类……发光……阿、是说睡鲨吧?格陵兰鲨。之前还看到有人误捕过,听说后来那个人在杰古沙龙湖遇到了冰川滑落,还险些丧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照你所说,你应该往东去。湖在那边,它们也在那边。”



  正常路况下,从首都直接驶往杰古沙龙湖大约需六个小时,顺利的话,今晚八点左右就能入住离湖最近的民宿。

  听完当地人附赠的科普,杨天翔挥别这段偶遇,匆忙登上旅游班车。他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却无暇欣赏一号公路沿线的风景,只任由风在耳畔徐徐拂过,自己则一个劲儿地埋头搜寻。


  「格陵兰睡鲨,地球上已知最长寿的脊椎动物,以行动缓慢著称。它们的生长速度也极其缓慢,有时一年只长约一厘米。」


  “……一种寄生的黄白色生物会在格陵兰睡鲨的眼部吃掉其角膜,造成失明。这种动物可发生物光,能帮助睡鲨捕猎……”杨天翔一句一字默念着,顿时明白自己在幻觉中瞧见的光是什么。

  应是寻求到了小部分答案,杨天翔心中的焦虑缓缓消解。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他又稍微了解了这种一直与冰川作伴的生物。

  粗略扫完睡鲨的习性后,他放松地倚在靠背上,喟叹不已:“要等上一个世纪,它们才会找到自己的伴侣阿……”

  叹息声在他转向窗外的瞬间隐没,世界尽数呈现眼中——

  日光收回恩赐、余晖堪堪走远,夜幕从东南降临。广阔冰原之上人迹廖无,只余地平线边缘的尘烟踩下荒土,摇摇上升。

  世界一星一点黯淡无光。


  「变成一条格陵兰鲨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

  这教杨天翔恍惚,怔愣间他又察觉出那人的一点笑意来。

  「能活四百来岁,可以从明朝一直活到现在。且肉还有毒,很少有生物敢吃它。」


  刘琮曾作出这般幻想,他在结尾还特孩子气地加了一句——多厉害!

  “厉害,”杨天翔缓慢重复道,他抿了下嘴,神情颇为不甘,“多厉害阿,刘老师。”

  只身横跨亚欧大陆、独自来到极北国家,一路上压抑的无助感瞬间淹没了他。

  “……你现在又在哪儿?”




  约是一个月前,新年伊始,刘琮失踪了。

  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只是——突然间,刘琮在杨天翔眼前消失了;灵魂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躯壳。

  自从上一年末尾年刊的样本出来后,杨天翔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异常的点具体在哪儿,他又答不上。

  日常一成不变,他每天就这般看着刘琮上班、下班,出入小酒馆,微博营业。直至他一时兴起,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玉器带去了公司,思忖着权当装点办公地点,顺便寄托自己不可说的小心思。

  与杨天翔熟一些的同事过来打趣,说他这是要把风雅带入各个角落;而更多的同事则是熟视无睹。毕竟公司文化便是如此,每位员工的个人色彩都得到了极大包容。

  于是也就无人在意,杨天翔带来的是一件内圆外方的筒形玉器。

  第二天短暂的午休后,杨天翔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刘琮站定在那件玉器前,似乎饶有兴趣。

  “商周时用来礼地,再后来则渐渐成了装饰品……”刘琮自言自语道,仿若在敲开大脑中一扇扇记忆之门,从堪称渊博的知识库中提取与之有关的文字。

  一件内圆外方的筒形玉器,单名琮。

  遂他又好奇地问:“这件玉琮是谁的?”

  杨天翔知道这是在问他。他有些慌,心脏一瞬间剧烈跳动,竭力才可按捺住四处乱窜的情绪。约是沉默太久,至刘琮以为他不知时,他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一下自己,恰好点在心脏正上方。

  “哦,你喜欢玉器……”刘琮点点头,以示明了,“倒是挺符合咱们天老师这气质。”

  也不知道触碰到哪根筋,可能是因为杨天翔的眼神过于诚恳,在下午开工前,刘琮打开话匣子,熟络地向他介绍各种古玩店铺。有名的、无名的,仿佛只要跟玉沾边,刘老师都能评上一俩句。

  看着自己的同事侃侃而谈,杨天翔轻轻地咬下嘴唇,有些委屈。

  他走神了。

  毕竟不久之前,这个人在看到他买回这件玉器时,也是如此滔滔不竭、如此意外。那时刘琮坐在他身边,起先讲了一大堆专业名词,而后才垂目端详手中的玉器,侧脸似有千言万语,可他一反常态沉默良久。

  “天老师,”刘琮在感叹之余,似笑非笑地抬头望向他,“你喜欢琮呀……”

  喜欢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附在耳畔、循循善诱地蛊惑着。杨天翔差一点儿就要点头应下了。




  汽车熄火,渐嘈杂起来的人声唤回杨天翔。他收回游离在外的神智,一边揉捏略微僵硬的肩膀,一边提上背包下车。

  周身弥漫着旅程即将开始的兴奋,而他却漠然别过三五成群的旅客,在异国他乡的夜色里寻找先前订好的民宿。刚走出几步路,四下就寂静空旷,只余导航的AI提示音飘在浩荡寒风中。

  那是MOSS机械、被理性填满的声音,在冰原娓娓道来。

  手续、餐食,简单收拾好后晚上十一点已过半。将时差算上,国内应已到北方小年。

  杨天翔脱力似的倒在床上,慢吞吞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社交平台。先是家人、友人,再来是工作上有联系的人、微博,最后是……他的手机屏幕,停留在与刘琮的对话界面。

  此时杨天翔拿不准是否能给刘琮单独发一句什么。哪怕简单直白的一句小年快乐,无可厚非,但也有些唐突。毕竟一大群人,节日祝福都是直接在群内讲了,突然单发一句算什么?

  况且现状是——


  从月初的答非所问起,杨天翔顿悟了那种违和感在哪儿:他与刘琮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感突然不见了;关于之前的一切记忆都被修改、或被直接抹除。

  仿若是,有关杨天翔的爱意,皆硬生生地抽离躯壳。

  不清不楚的暧昧是最痛苦的甜,谁也不知晓明天是分道扬镳还是水到渠成。近乎赌博的交往中,他不断地在后者加码,眼看天平就要完全倒向结合,然,功亏一篑。差天时地利也差人和,差捅破最后一层纸。

  杨天翔甚至在科学层面寻求不到任何解释。所以最开始他想,何必要在意、要死缠烂打,自暴自弃地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浇灌自己;过了几天他又想,还不如转而寻求新鲜感,去追求一个崭新的他。

  正当第七日午夜,杨天翔斜靠在床头出神,手边的柜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件玉琮。

  与带去公司的不同,这件要稍微大上一圈,圆润的内里还被随意放入了几支鲜切花——红瓣的三色堇。事实上没人会做三色堇、这种小野花的切花,屋内这几支是他从刘琮给他介绍的小古玩店出来后,亲手在路边摘下的。

  红色三色堇,思慕、想念,恰巧相配。

  于是乎杨天翔又顿悟了。面对这事儿,他无法自欺欺人地挤出任何一丝笑容;他无法冷静地旁观,无法独自肩负美好的过往向前。故他要踏上旅程,不顾一切地去寻找。

  谁知这一找就径直跨越半个半球。

  起因只是一些反常得近乎诡异的景象循环出现在梦境里:幽闭的冷海之中一头巨鲨正在海中缓慢地游晃,不时甩尾带过一弧闪光,其周身包裹着数十具正沉没的、分散开来的森白骨骸;杨天翔则远远在一旁漂浮,时而恍惚时而清醒,被幽闭的深海环境压迫得近乎窒息。

  这属于清醒梦,杨天翔能感知到这场梦境。理性告诉他,在高压状态下人类不可能毫无准备地待在深海之中;可理性也告诉他,人类不可能日复一日且毫无遗漏地精细记忆、复刻每一场梦境,再将它们投放到每一个休憩时刻。

  受这般重复梦境折磨的一周之后,杨天翔将目标锁定在格陵兰和冰岛周围的北大西洋海域。腊月底去往北方极地的机票算不上抢手,临近年关工作也清闲下来,他没与任何人报备目的地,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海与天的交线被夕日融合模糊,那股魔怔似的劲儿也淡薄起来,待冲动完全消散时,杨天翔已站在雷克雅未克的土地之上。

  虽说是仅凭借梦境中的一点点信息并不足以支撑结论,但或许是自我解嘲罢,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在事关刘琮时能够意气用事到如此荒诞不经的地步。所以,这一系列玄妙而又错综复杂的事情背后必然有其逻辑关联。

  “事出反常必有妖,”杨天翔没带什么行李,他边搜索旅游指南边默念道,“我就是一介浅薄的论者罢,用玄学来解释再正常不过……”

  毕竟,来都来了。秉承国人良好传统,此刻他倒是认真地规划起旅行来。

  蓝湖是离雷克雅未克最近的旅游景点,杨天翔从善如流地至此,而后再次、也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见着了那种光。

  现实中的光芒与之交错,令梦境黯然失色。在湖边忍受耳鸣时,他的心底却在由衷庆幸——他赌对了。

  脑海中不受控地闪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片段,“天老师,”他意识到那人在看他,“你喜欢琮呀……”


  「分明喜欢得不行,却为何不肯认下?」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深海中,一头巨鲨缓慢地、孤独地徘徊。

  「因为,我想,你定已了然于心。」



  天光乍破,窗外朝霞浸染漫漫黑夜;苏醒时分,光辉恰巧洒入一片火红的三色堇花海。

  杨天翔爬起来给手机充电,可惜地仰望一点一点白净的天空——他昨晚居然就这样握住手机睡着了。好在那些怪异的梦境溜走,一夜安眠无梦。

  急切的焦虑也随之消失,一种近在咫尺的宿命感笼罩了他。


  一月末的冰岛白昼短暂,通常是上午十点末天才破晓,下午三点半就已黄昏。

  午餐过后杨天翔便在街道上慢悠悠地溜达,一路照相一路思考要带什么特产回去。小镇并不算大,他转过街角,忽而一片火红的花海映入眼眸。

  与他床头伶仃几支不同,这儿花一簇接一簇地怒放。

  “上天都知道我在思念他啦。”杨天翔蓦地想到,随后又仿若听见什么玩笑话般笑着摇头。

  一位上了年纪的人正拿着水壶慢条斯理地穿梭于花海,时不时弯腰观察花朵的状况。杨天翔走过去,礼貌地询问可不可以拍照,得到许可后他又试着与老人攀谈起来,省去姓名将自己与这些花的缘分简略道出。

  老人是位合格的听众。杨天翔与她告别时,她用生疏的英语比划道:“我并不认为他忘记了您……这些花的确是思念,但更准确的说法是‘请思念我’。”

  “而您回应了他的思念。”


  为何刘琮细致到连这么小的店铺都能知道?

  为何自己那日偏要绕远路去寻那家店?

  又为何在国内一直作为公园景观的鲜花会生长在路旁?


  天下之大,冥冥之中。


  冰雪喋喋不休,海鹦指引方向;为了寻找,跨越数十长夜;闭上双眼,向飞逝天际的那束流星许下心愿,记忆顷刻复苏。

  若是连接已知的事实,便不难察觉——此刻杨天翔只需下定赌注,走完最后一步。

  他一步一步地朝远离小镇的海湾走去,蹲在岸边轻声说:“怎么还在这儿?海水的温度不适合你,对你来说太高了……不好的……”

  北大西洋暖流给冰岛带去了温和的冬日,也给格陵兰鲨带去了不甚友好的温度。

  这只鲨通体深灰,皮肤上存有不少黑线和白斑;它的眼睛因瞎而变得灰白浑浊,浸泡于海水之中泛起闪光。

  四个世纪都将与严寒作伴的格陵兰鲨,此刻在夕阳余晖下镀了一层暖光。

  “小阿……鲨?”杨天翔说着被自己呛到了,不禁笑出声,“感觉怪怪的,总让我觉得在叫阿加莎。”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小阿琮。”

  我只想呼唤你的名字。

  蓦然风在周身团团打转,冰岛一旦起风便难以招架。在他睁不开双眼时,这只鲨老大爷似的,行动缓慢悠闲地沉入海底,回到人类无法赤手企及的深度去。

  风也去了,杨天翔思忖着,拿出手机点开与刘琮的对话框,发出一句小年快乐。

  几乎是发出去的瞬间,立即输入的字样就显示出来。刘琮回道:“喔!合着天老师这是去南方过了小年?”

  身在异国他乡预备回程的杨天翔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久,他想,这人已经能够重新明里暗里地抱怨他没发消息了。

  真好。


  不一会儿,手机通知栏跳出一条新消息——

  [特别关注]@刘琮729: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只鲨鱼,莫非年刊的梦想成真了?




  街旁树木颜色逐渐鲜明,春天来到,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

  春假结束后的第四天,二月十四日,杨天翔感冒了。并非什么大事,仅是连续几日晴阳高照,导致他忽视昼夜温差又忽视增减衣物,终于是在情人节当天,喜提发烧。

  幸好情人节企划早在年前就已制作完成,元宵之前的工作日又一律按假期处理,故而最近难得能够天天实现朝九晚五。

  夕阳在后,影子在前,食材在手,生活甚好。

  “如果不是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盒药的话。”刘琮暗自腹诽,他提起购物袋登上阶梯,伸手打开了杨天翔家的屋门。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里面传来一阵呼声,刘琮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好,”哎“地一声当作回应。


  “消失的瞬间,回想起的居然是剩下的工作要怎么办。”

  刘琮抬手关上水龙头,洗淘碗中的大米。米粒堆在掌心的感觉有些痒,而他的思虑却跳跃回半个月前。

  “真是尽责尽力,”那时杨天翔真诚点评道,“刘老师不愧是专业的。”

  “……”刘琮推了他一把,“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嗯?还有阿?”

  “还有你的声音。”


  将大米混上些许糯米提前浸泡二十五分钟,煮出的粥便能更稠更香一些。做完准备工作,他打算去看看被强行卧病在床的人。这时杨天翔似乎又睡了过去,刘琮轻手轻脚地扯过被褥盖住他晾在外面的手。

  “怎那么不安分阿?”心底腹诽的事又增添一例,刘琮蹲在床边看着睡眠中的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乱掀被子。”

  再盯下去怕是大米都要泡胀了,刘琮锤了下自己麻掉的大腿,收回视线——反正以后时间还多——这般考虑着,当他起身离去时,却有股力量扯住了他。

  刘琮先吓了一跳,继而低头发现杨天翔抓住了他的衣角。

  杨天翔自己似乎也吓了一跳,他连忙松开,将手缩回被窝里。

  “……我,我就去厨房给你熬些白粥……好了好了,出来,别闷着自己,”刘琮无奈地瞧着小阿天把自己埋在棉被下,“乖乖躺好休息,好吗?”

  半晌后才有含糊的回答传来:“不要白的……”

  “好好好,我加红枣和冰糖就是。”刘琮即答。

  杨天翔露出眼睛看向他,欣喜地眨眼以示赞许。在注视下走到卧室门口时,刘琮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问:“天老师,你喜不喜欢阿?”

  此时此刻,刘琮只是想把心意化作言语。

  在大陆那端的深海之中,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彷徨的夜晚;在一点一滴拾起记忆碎片的途中,他艰难地传达出「思念」、也表白自己的愿求「请你也思念我」。

  把孤独的痛苦与爱的意义一起传达。

  约是被病毒折损了一部分抵抗意志,又可能是体验过“失去”,温柔与细微的哭意于内心之中满溢。杨天翔在这场暧昧的拉锯战中终于丢盔弃甲。

  他看着刘琮,郑重地点头。

  “喜欢谁?”

  “琮……”杨天翔瞟了眼床头柜的那只玉器,感觉单字亲密却又有歧义,他舔下嘴唇解释道,“小阿琮,我是说——”

  后文与一句“知道了”藏在无尽笑意和亲吻之中。




  “你知道什么了?”

  小巧而红艳的花束赠予心爱的你,愿疼痛苦难终将化为爱意。

  “知道——你喜欢我。”




-Fine.




*

申根的签证真的好烦阿……所以文中就模糊了一下。总之也不差这一个非现实部分。


**

想着,——朝流星许愿,圆琮爷一个梦吧!于是便有了这文。

除去「变成一条格陵兰鲨」这句话,全文捏造。

所以内什么五到底什么时候出,琮天而降到底什么时候营业_(┐「ε:)_

  感谢您看到这!


***

稍微改了一下。05.07.2020.

虽然〇度地图的MOSS语音包很好听,但是〇德导航好用一点!于是继续用林志玲的语音ww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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