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 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





>快新

>列车事件=交换邮件,发泄式我流(?)

>OOC/BUG




    .(1)

    他是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

    四月下旬的风从身后拂来,长于暮春的新叶在夕阳下摇晃,黑羽快斗踩着与他脚下同样的细碎光斑,走在归家的路上。

    “真白痴!去参观赛莉莎白号竟然掉进了海里,你真是……”

    他听到青子如此说教着,自己明明侧头回驳,余光却一直注视着走在前面的人。穿着帝丹蓝色校服的女孩时不时会弯下腰与小朋友说话,而那位被照顾的人也会仰起头配合她。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大人与小孩之间的温馨体谅,但在黑羽看来,这仅仅是场令人诧异的默剧。

    他是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除了身旁的她。

    黑羽在缝隙中瞥见那个人的脸,因远距离而模糊的五官也藏不住亲密喜爱的神情。除去身高以外,一切都太像了。他看着前方说笑的二人,沉默着挑了眉头。



    .(2)

    很久以前,黑羽也稍微注意过那个人,或者说想不注意都没办法。毕竟曾经有段时间他一直占据着头条,加粗的大镑标题上赫然写着“日本警察救世主”一称号。

    “道破无数案件,”那时候黑羽趴在窗前,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扑克牌,他喃喃自语的同时,报纸也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揭露了无数犯罪者的……恶行。”

    后来有一次黑羽也占据了头条,印着相关报告的报纸同样也被扔在地上,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手中的扑克牌散落在了地。

    黑桃的牌面正巧遮盖着只有模糊白色身影的配图,他拾起这张牌,目光从正中的黑桃模样转移到了那张配图旁的文字——“怪盗基德再现!!”

    同样的加粗标题映入眼中,上次没有说出口的内容被回想起,他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空无一人的屋内只有苦闷的声音在回荡。

    “犯罪者的恶行,恶行、被迫而恶,那又算什么?”


    之后的无数次,他与他交替着在头条出现,报方变着花样夸奖一位侦探,同时也变着花样来夸奖一个小偷。

    课余时,红子偶尔也会凑过来惊叹黑羽对光之魔人的关注,而黑羽每次都会将手中的报纸揉成团,并象征性反驳着:“阿够了,说过了,我不是怪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反驳的时候内心还感叹着为什么。

    为什么——所谓正邪二方都在恭维,这到底算什么?

    再后来,他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内,于某日消失了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始终缩在画面的一角,时而还未被截进全貌,只有一小处身影,占大头的则是横空出现的那位毛利侦探。名不副实,而世人却并不这样认为。

    天生适于舞台的表演者,若被勒令退于幕后,会怎么样。并不是心甘情愿,也不是为了多少人的大义,仅仅是因为希望自己查明某一事物,寻得某一真相,保护所爱之人。

    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原本的光热。拿着粗布遮住光源,他也会发光。



    .(3)

    黑羽站在路旁等待绿灯,身后店里的荧幕上播报着毛利小五郎的相关采访,没品的大笑传入耳内,让他不适地皱了眉。好在有人及时换了台,笑声被中断,可他没来得及调整心情,注意力就被旁边的情侣吸引了。

    “呀——!”一位女性发出了甜腻的叫声, 她一手捧脸一手将手机递给身旁的男性,“基德要来取这个红宝石,‘脸红的人鱼’!”

    比起花痴的态度,男性的态度则显然正派得多,他有些激动地鄙夷着:“取?是偷。有什么好叫的,手法华丽繁复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小偷!”

    “这样说是没错啦,可是……”

    此时绿灯亮了,黑羽将还欲为自己的花痴行为辩解的女性抛在身后,向道路对面走去。

    他独自行走于人潮拥挤的街头,漫无目的,在不自觉间路过毛利侦探事务所时,瞥见了小侦探的身影。仅匆忙一瞥,江户川就已经消失在了闭上的门后。

    黑羽收回视线,感叹着:“被迫为恶,也是……恶。”

    拿着粗布遮住光源,那个人也会发光。相对的,若拿着手电筒照亮暗处,他自己也会留下阴影。


    光会追求更加美好的事物,熠熠生辉,暗却始终追求着光,因此才会有生存。

    黑羽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七岁,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都平安无恙,他的父亲与工藤优作也仅仅是点头之交。作为后代的他与他,从小听着对方的名字,却从未初次见面,直至二十三那年。梦中的二十三岁,是与工藤一起迎来的,在一个二人初次见面且睡眠不足的清晨。

    梦醒时分天还未亮,漆黑一片的屋内只有书桌上放着的手机亮着屏幕。他迟疑了下,叹息着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在看到新消息的提示时,面上却挂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

    “该还了哦?”

    “快点把手机还给我啦。”

    如此的两条信息。自铃木列车帮忙一事已经过去了几天,在最后的通话里被要求的事却一直拖着,正在他思考着如何去还会比较合适的时候,又有一条新信息进来:

    “喂,快还给我。”

    不满到可以溢出屏幕的语气令他有些咂舌。黑羽单指轻敲着屏幕,他几乎可以想象小侦探是带着怎样的表情来编辑这种消息。

    该如何送还一件物品,这种哪怕在陌生人之间也很简单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困难。以基德的身份当面送还未免太大张旗鼓,包裹好托邮局寄送又会留下身份线索。

    他思忖着归还方法,揣摩着种种可能,最终在天亮时换上不常穿的衣服。

    “小孩子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起床。”

    他如此回复到,关机的举动阻止了对话的继续。在戴上棒球帽准备出门时,黑羽又将包裹拆开,放入了别的礼物。



     .(4)

    兰推开事务所的门时,江户川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一个已经拆开的盒子。

    她打了呵欠,询问道:“柯南,那是什么呀?让你这么开心。”

    “嗯?”闻言江户川抬起头,将手中的卡片压在了手机底下,随后抱起整个包装盒,向兰解释着,“是礼物哦。”


    暗始终追求着光,但有没有想过,光也追寻着暗,有了暗,才让人意识到光。

    他好心情地哼着跑调的曲子,将那张卡片放在抽屉里,随后又似乎觉得不妥,将它拿了出来。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心情时,他本能的赧颜,但眼神中又透着些许落寞。

    是冰,不然。除她以外谁也捂不热,从何说起。

    不过立场不同,一切无法开头,话语悠悠转转,终是吞咽在喉。没有未来,无法思考,美好不可奢及,眼前人不可牵扯。一切不过化作叹息,化作细微之处的微妙情谊。

    江户川叹息着,最终还是将它妥善地夹在了最喜欢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合上书前,那张满是折痕的卡片映入眼内,上面的字迹让人觉得舒心,但内容又令人觉得好笑。

    “还给你了,作为报酬,名侦探的邮件地址我就收下了。”

    特殊身份下的特殊关系,独一无二却也错误。

    “知道了又怎样?”江户川将手中的书放回原处,喃喃自语地询问自己,“哪有怪盗会自动暴露自己的道理?”

    可即便如此,当日的江户川还是忍不住地一遍又一遍确认手机信件。从早到晚,收件箱里依旧空空如也。

    假面之下,再真诚,也是假象。


    翌日清晨五时半,江户川再次不适时的醒来。

    自从安室透那家伙依旧出现在楼下波罗咖啡厅后,他就时常睡不安宁。无数个疑问充斥在脑海中,每一种推理都指向着灰原哀的暴露,博士、兰一家的危险。不安的同时,他的内心也藏着将本不该出现的那家伙卷入危险之中的愧疚。

    手边传来的一阵振动感将他的思绪拉回,江户川拿出手机看到了从未知地址发来的消息:

    “早安,名侦探。”

    屏幕幽蓝的光映照着他的脸,他回复道:“小孩子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起床。”

    江户川沉默地眨眨眼,看着陌生的地址与熟悉的文字毫无顾虑地无声笑着。

    随后,坐在黑暗中翻弄黑桃牌的黑羽又收到了另一条信息。


    “早安。

    还有……”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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