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作为恋人 (前)

作为恋人

 

 

>佐鸣现代AU

>OOC属于我,他们还是他们

>bug请bug,错别字是通假字

>是提前的生贺,鸣人生日快乐~

 

 

 

 

不管什么时候,这故事肯定都是从一些极小的事开始的。

比如几条短消息。

“看这个!

‘没点名来上课,血亏;点名却没来,血崩。’

刚刚刷到的一句话!”

“那你已经血崩了。”

“什么!那个老头子还要点名?!这……佐助~”

“不会帮你的。还有,别那样叫我。”

“小心眼的宇智波!!(#凸)”

 

比如一个小动作。

事实上,被说小心眼的宇智波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帮忙了,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当事人从不邀功,而受益者也不主动提起。

 

再比如,某些在当时还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后排靠窗的长桌上叠放着两本选课教材,搁一旁的手机亮着屏,其内容还停留在十几分钟前编辑好的短信。佐助屈着手指,有下没下地轻轻敲着桌面。虽情绪收敛得与往常无异,但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被刻意下压的急躁。他抬起眼来,向前望去,恰好瞧见了令人心急火燎的“源头”。与其说恰好,不如说这是他自己主动寻求的结果。

他需要一些确定的情报。

奈良家的长子正在与身侧的人小声私语,听不清一星半点。如果不是佐助他自我意识过剩的话,那听者还时不时鬼鬼祟祟地向后瞟来。

“哎?”

“嘘,小声点!”鹿丸直觉有些不妙,但现在也只是压低声音提醒了下,并无其他动作。

“哎!不是吧!”此刻他与受惊而吠的狗无异。遽然站起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引起了少许在场人的侧目。他完全没察觉到其他人不满的斜眼,一齐被忽视的还有鹿丸先前的警告,他接着囔道:“鸣沓唔!?”

好在鹿丸及时捂住他的嘴,制止了接下来的发言。见事已息,那些视线都收了回去,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毕竟,谁也不想节外生枝——除了他们后方坐下的人。

 

佐助回想着刚刚看见的红色倒三角,这下的确是犬了,鸣人那家伙的朋友。

……之一。

思索之下,他还是决定添上限定词。毕竟鸣人的朋友很多了,多到聊上几句就能成为朋友的程度,虽然或多或少有些不爽,但也明白社交的必要。而且为了区分,这个朋友之一和那个朋友是不一样的。当然这个歪理是出自漩涡鸣人而非宇智波佐助。

“……有什么不一样吗,朋友之一和朋友,不都是你所谓的朋友吗?”头一次听到鸣人解释时,佐助深觉自己被戏弄了。意义不明的话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吗?答案在佐助这一直是否定的。可偏偏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而出的话语,就不一样了。似乎只要是他说的,仿佛都有其原因与其独特的意义。

“想什么阿?当然不一样!朋友之一是那些人,而朋友只能是你阿!”鸣人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似在说太阳今天也东升西落一般。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不一样的!嗯,唯一!”

“还……”一时语塞。佐助实在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不管内心如何波动起浪,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常态的。就算又收到了一张朋友卡,也要维持常态,“还真是,荣幸?成为了吊车尾的唯一?”

很少见的没有得到反驳。那之后鸣人一直沉默着,思考着,时间长到佐助都要以为它静止了。

很反常不是吗?佐助下意识地想到,可内心深处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否定。

不,与他一起,什么也不会是反常的。他可是漩涡鸣人。

几乎是一瞬间,佐助就接受了这个说辞。于是他等待着,等待着鸣人的回应。

很久了,或者只是一瞬间,鸣人作出了回答。他微笑着,带着十万分的诚意坚定地看向佐助,寻找着黑眸中的那一抹蓝色,一字一句地宣誓般:

“因为你可是佐助。”

白痴阿,这种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待牙安静下来后,鹿丸稍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因身后的人皱起眉来。方才如此大的动静,总不能奢求人家没察觉吧?况且还有个那么明显的信息夹杂在其中。一口咬定同音字糊弄的话……嘁,要这么简单就能糊弄,那人还姓不姓宇智波了。总之,先确定敌情吧。他认命地转头,眼神正好与佐助对上,预料之中的不友善,预料之外的笑意。

所以,那个人为什么要笑?

呈几何级增长的诡异在心头感挥之不去,鹿丸有限的印象里,佐助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至少在大多数人面前是这样。当然,这个大多数从不包括漩涡鸣人。关于他们的感情,他四舍五入也算得上是十分之一的见证人了。鹿丸在随性的观察中发现,佐助在与鸣人相处时总会多一分恣意,几乎变得不像的佐助了。

不,或许恰好相反。与鸣人在一起时,佐助变得更像佐助了。

 

“啧,”不顾他人有没有听见,此时此刻鹿丸只想搁担子说老子不干了,但做人要文明,所以他也只道,“这苦差事,麻烦死了……”

尤其是笨蛋间的恋爱。

显然没听漏这句话的佐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随后他瞥见屏幕闪了一下。在教授开始点名时,他收到了应得的战利品——说的煞有其事,但那只是一条来自鹿丸的短信息。

“……笨蛋吗。”

读完鹿丸给的信息后,佐助删掉了先前存好的草稿。虽然一直就有些猜测了,但他从未想过那些猜测会以这样的形式得以验证。预料之中的内容预料之外的形式,此外他也不想出除“笨蛋”二字以外的形容了。

 

“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懒散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右手拇指还停留在映着“发送”二字的屏幕上方,迟迟未落下。助理抬起头,见着有人举手就在记事本上画下几笔,末了朝教授点下头,又开始点下一个人。

所以,事实上鸣人在这门他们一起选修的注重通勤率的课上,是全勤。

 

 

 

 

只要是这门选修,只要没出现破天荒的情况——比如鸣人比他早到一类的,佐助都会占下这个座位。其实他对这种事并无特殊执念,毕竟哪里都没有太大差别不是吗。起初只是因为他想晒太阳,而这里又恰好被阳光照射着罢了。

那差不多是一年半前的某堂课。那节课被安排在了午后,雨后初晴的穹空通常都是蔚蓝的,那是一种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的颜色。能形容它的,无外乎只有最浅显的具体描述与之带给人的一瞬感受。而前者又往往只是后者的万分之一。

佐助来到教室时,人还算少,稀稀疏疏的坐了两三排。后几排边上的窗户大开,阳光斜斜地照射着,在地板瓷砖上投下了桌椅不规则的阴影。春日暖阳催人眠,偶尔有带着樱花瓣与凉意的清风拂过,也只是徒增倦意。纵然以他自傲的自制力,也很难在没有任何必要的事可做的情况下,还保持十二分清醒。惬意得几乎昏昏欲睡。

本以为会在开始点名时才因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惊醒,可事实上离他合上眼过去没多久,他就被人推醒了。从佐助的视角来看,可以说是被非常粗鲁的对待了,尽管另一个当事人从未承认这一下有多粗鲁。虽然很不爽,但按照宇智波佐助的为人准则来衡量,如此诸类的小事从不必给予关注。可他怎样也没想到,在这不久之后,自己会和那人并肩坐在租房中的长沙发上,探讨这件事。说探讨也太过正式,他们只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天南地北搭着话,还因此忽视了某电影的精彩情节以及打翻了放在茶几上的一篮洗好的新鲜番茄。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故事了。

 

不想就这样睡过去,不代表着他愿意被人以非正常理由而叫醒。佐助眯着眼,极不情愿地转头向施力方看去,正想着是哪位不走心的校友,却只探到了一片金光熠熠。以春日的阳光来说,这实在是过分耀眼了,极致炫目。然这份视觉的不适无法让人生厌,毕竟直视太阳总得付出点什么。且从那得到的回馈,恩惠之大,足以掩盖这小点不适。放眼下这种情况来说,那片金光异常巧妙地综合了被吵醒的不愉。

佐助用左手托着下巴,前所未有地耐着性子听那团金灿灿讲话——他根本没有在听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之后又等了他自认足够长的时间,待再也没有任何用以沟通的动静后,他才自顾自地转过去,继续休憩。这样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好歹他既没说些什么恶意的话,也没揍那人。可那个人突然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一副执意要弄醒他的架势。

“喂!佐助!快醒一”

后面未说完的话被一声“砰”给堵了回去。事后他想了很久,鉴于在这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应该是“砰~~★”才对。

被佐助形容成金灿灿的那位扯住衣服的手还僵在半空,他有些急躁没能控制好力道,再加上佐助现在又处于休息状态毫无防备,所以他整个身子向旁一斜,直直地撞上了壁沿。

“嘶——…”疼得倒吸气时,痛感已通过神经传遍周身。直到佐助吃痛地捂着被撞的地方打算转身面向他时,他才回神。僵在半空的手转而扶上佐助的肩,紧张兮兮地凑过去道歉询问。

“阿十分抱歉!!!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阿……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顶多吵一架完事吧!再不济打一架?

不过后面的话,没什么机会说出口了。

 

与前次相比,这力度确实是小得多,可它留下的痛楚却是怎么也拂不去。它比撞到的钝痛更甚,引去了所有注意力。

所谓祸不单行,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

 

先是目之所及。

不确定眼前事物是否属实一般,它们快速地眨了几下,接着又慢慢睁圆。清明的湛蓝之中杂糅了星点墨色,如一团污迹。

那是什么?

并非是将非己异物排除,与之相反的,它们又眨了一下,像是为了更好的容纳。此时此刻,那团“污迹”才清晰可辨。

是他阿。

是他。

再是行之所至。

在逼仄的空间内,鼻息交错,炽热迅速感染了本就稀薄的空气,使人头晕目眩,恍惚,身在其中又置身事外。唇上的温度也在逐级攀高,甚至还更为炙热。触感远没有想象中的柔软,与之相反,它很干。

太干了,宛如行在沙漠,那里的每个角落都在白昼被太阳反复炙烤着。若偶遇一淙溪水,是否能够抚慰此时干涸着的……

这又是什么?

神奇鬼差般探出了舌,舌尖附着少许唾液,掠过之处总算有些湿润了。但这又只是徒劳。一淙小而细的溪水,怎能抚慰整个干涸的沙漠?它会在那之前就蒸发在滚烫的沙粒中。但倘若并非独自一条呢?来自远方,在此处相会,一道奔向同处,又一齐消失。沙漠的流水终是避不了消失,可它们会比独自行得更远。

这或许是天造地设。

 

在此感触到了一种全新的事物,他与他一样。蜻蜓点水的触碰让这个意外在那一瞬间成为了真正的吻。

 

说来好笑,不管是开端还是结束,都是那个人推开了他。那人推开他时,佐助只来得及看清了对方惊慌的眼睛与泛红的脸颊,还要添上一对奇怪的猫须。在教授踏向讲台之际,他头也不回地反向跑去。

“……咳。”

“我的初吻阿!!!!”

 

睡意立刻消失的无踪影,佐助思索再三还是将此归为教授已到的缘故。并非是因为什么天灾人祸,或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是,本该如此。讲师已至,作为学生本该拿出应有的态度。本该如此,本该,就如那意外本不该发生一样。可它恰好发生了。一直以来,佐助都沿着特定的数值,一笔一划循规踏距地描绘着一个正圆。有始有终,不节外生枝。本该做的事被划分在圆内,与之相对则在外侧。随着年龄与见识的增涨,那个数值也在不断上加,所概括的范围也随之扩大。可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样严重超纲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不相应的回应?

佐助他把此归为“睡迷糊”。比起那种意外,“睡迷糊”这种事姑且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除了这不靠谱的说辞,他想不到别的来解释了,毕竟对方是一个自己连姓名都不知晓的人。虽然对方好像认识自己一般,熟稔亲热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是宇智波这个姓氏,而是他的名字。

 

“漩涡鸣人!”

年过半百的教授念到一个名字,安静半晌也无人应答。下面窃窃私语起来,佐助东拼西凑听了个大概,才觉自己因对那场意外的沉思错过了很多。比如,为什么一堂选修还要节节课都点名??通勤率要求还超高??

大概是命吧。

“漩涡鸣……”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佐助内心没由来的一阵狂跳,他有一种预感,并不强烈但也无法忽视。那驱使着他主动向圆外踏去。

“……”助理在教授的示意下匆忙记了什么,随后他带着一种特有的声调缓慢道,“漩涡同学,下次应快一些。”

在继而点下一位的名字后,佐助一言不发地收回了手,别过头看向窗外。正为自己开脱的思路“啪叽”一下断线。佐助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某些整人的计划通。毕竟,刚强制回归正规就遇上一切的始作俑者,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还真有,祸不单行嘛。

与此同时,鸣人正苦着脸在楼前的空地徘徊,收不住满脑跑人生火车。大到今天一乐的拉面少放了三个鱼板多放了七片番茄,小到看了本书破天荒地记住了特别正经的一句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与此同时还盘算着等空了要和老板说少放点番茄……之类的。

但无论出发点在何处,脑回路怎么转,它都会在某一瞬间定格。那是他近距离窥探得到的宝物。那一瞬间,眼前所见竟与记忆之中不可一世的英气眉宇有些重合。

至少他很喜欢那样的黑,排斥非己又接纳一切。明明空无一物,却又什么都有。他花了许多力气来喜欢这样一份事物,又小心翼翼地想要成为被接纳的一员。最终窥得宝物的那一瞬,他才发现早已身陷其中。那双黑眸之中,有了一抹蓝色,方才后知后觉,是他阿。

“所以说……”鸣人从不知名的情绪之中抽身,拖长调子给自己酝酿了一个总结陈词,“我居然就这样跑了耶??”

是阿,你就这样跑了。毫不犹豫的。

佐助在心里腹诽道。开脱的思路断线后就再也接不回来了。这算是鬼迷心窍了吧,找不到别的了。

“一时鬼迷心窍阿!”

稍微赞同下。

鸣人丝毫不在意其他人随意曲解,反正他做的事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可万一……想到什么后,他一改理直气壮的模样,在楼上的佐助看来,他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可万一被佐助厌恶?

“……”

……?

“要不……我,我该说清楚?或者我该负责?”

……刚刚那个沉默发生了什么?要说清楚什么负什么责谁要你负责??

佐助气极反笑,正想好好瞧下好究竟是怎样才会得出这个结论时,鸣人恰抬头与他对上视线。刚吐槽抬杠的念头立刻被另一种暧昧的心情所取代。鸣人想起刚刚的意外,脸上不免一阵阵燥热。

嚯——不能逃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加油阿!

在奇怪的地方展开了奇怪的竞争,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都大有就此相视一生的架势。可事实上是,在鸣人受不了直白赤裸的对视,低头蹲下佯装数蚂蚁的同时,佐助也别过头转而死死盯着桌面上闪耀着的一片日光。

他想他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不相应的回应?

因为天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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