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 LIAR

LIAR

>带卡限定
>OOC属于我,他们还是他们
>bug请bug,错别字是通假字
>夜肝,困得不知道在写什么

lamp·IAR

他有过一盏灯。
什么时候有的,大概是下忍考试开始。从什么时候有过,不记得了。不过也不必细究,只要知道有一盏灯足矣。那是一盏在他身后的灯,灯火很弱,风轻轻拂过就会摇曳,脆弱,不堪一击。就比如现在,周围并没有风,可那簇火却晃动得厉害。卡卡西就看着他周围的光影,断定了这火的弱。可不能用弱小,论存在,是比他大的。
在小小卡卡西眼中,弱到底算个什么呢?
什么也算不上,是不必理会的事。
于是卡卡西把灯拎起来丢了出去,撞倒了不知猴年马月生产的铁皮,与一堆腐烂恶臭的垃圾贴在了一起。此刻卡卡西直觉有些不妥,灯火的光似乎因他的对待变得比先前强大了,风也大了,可晃动的就只有他的影,光一直就那样。
灯火在闪烁,仿佛争论着什么,卡卡西听清了,可那盏灯并没有留下让他或反驳或认同的机会。他眼见着强大的光第一次离去,在光完全离开他的视线前,他选择先行闭上眼迎来黑暗。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转过身,预备踏出该做的第一步时,他头一次有了寸步难行的感觉。失去那盏灯,到处都是影,或许连影都不存在。
又有什么关系,早年无灯的时候,不也驯服了吗。灯不重要,得做该做的事。倘若该做的不能好好完成,那么就是废物。
“无视……”卡卡西艰难地向前迈出了第一步,在第二步快要落地时他隐约听见了可以被称为救赎的话,“……最差劲的废物!”
废物与最差劲的废物,二选一。卡卡西想着,既然都是废物,那就没有任何区别,成为后者甚至还要更好一些。毕竟无论什么事,极端便是天才。他选择成为无视同伴的最差劲废物。
明明是这样想的,他却再次转身,拼尽全力依靠直觉奔跑着。

然灯火却比先前闪烁的更为强烈,那簇火不断地跳动不断地呼唤“卡卡西”这三个简单的音节,若其能化为有形之物,卡卡西毫不怀疑火会容下泪水,直至自身被浇灭。他又有些不懂了,强大到熠熠生辉是他,弱小得不堪一击也是他,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光很强大,强大到甚至能保护同伴了。
卡卡西看着在第一次在他身前的灯,突然就想明白了,什么都是他。

强大的后果是什么呢,是倒在血泊中的盛极必衰。
愤怒、痛苦,无力、恐惧,看着被压在巨大岩石下的灯,灯壁碎裂,卡卡西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些他以为早就随着父亲下葬而深埋土里的情绪。灯火前所未有的弱,又弱又小,在不透风的岩石圈中晃动,不用轻轻一击,也能在自然中熄灭。
最终是灭了。但被留下的可以称之为礼物的事,却一直照亮了十八年的未来。

十八年后,灯再次灭了。
因为他又亮了一次,不过现在灭了。
那些负面情绪第三次回到卡卡西的心中,他回想着上次灯熄灭的瞬间,瞳孔扩大,记不清自己以什么样的语气叫出了灯的名字,只记得了自己最后的欲言又止。
“你又再一次……”
灯灭了。

灯灭了,六代目把文件收好,在一片昏暗之中走出了火影室。

-lamp End.

L·idealist·AR

最近听了个新词。
带土戴着面具突然说道。我看了他一眼,发觉对方的目光一直向着远方,于是我也跟着看远方,再于是就没了下文。因为带土一直盯着远方不作声,我也只好不作声,而我的眼神却在所谓远方与难得一动不动的带土之间来回扫荡。来来回回,直到我想起自己还可以发声询问时,带土才再次开口。
伟大的远方~~!
声调蓦地拔高,是带波浪线的版本。他面朝大海直迎夕阳,对万物平等的余晖在此出现了意外——光仿佛在躲避他。其实并非躲避,光仅仅是丧失了热度变得冰冷。再说了光其实本就没有热度。
我前思后想,还是决定修改一下刚刚的描述。
伟大的远方。
应该是这样才对。顶着死人脸,毫无生气地用高昂欢快的调子说个不停。都是不着边际的话,没有一点道理。
又没声了。
我就这样与带土一起看日落月出,说日落月出也不对,因为我们看的是远方。

最近听了个新词。
绝看了我一眼,我敢赌上世界的明天,这颗芦荟绝对没有在听!不听,揍到他听。我看了一眼绝,又看了已经升在高处的冷月,发现揍一顿真的是太浪费时间了。于是我决定看着远方,向远方不存在之人解释。
i-i……ideal……发音跟这个词一样奇怪,idealist!就是这个发音吧!我说出来了!是哪里看到的,我忘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本身的意义,而非它的来源与归处。
是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是什么……理想主义,理想主义就是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就是理想主义!至少我认为的是真理吧,人生应当幸福,这既理想又现实。现实是因为它被普罗大众发了疯地所思所想,为了它,大家可以逃出一切规则。为了它,再弱也可以为自己而斗。
怎么能说是逃出规则呢,规则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存在,所以它理想。
把世界弄得乱七八糟,让原来的错误,也就是原来的一切都陷入永久性长眠,渐渐地世界上非黑即白。黑会一点一点地侵蚀白,最终整个世界被染黑。既然没了白,那也不会有黑。黑白都没了,因为理想而发的战争自然而然也就没了。
没有战争,你会笑,你们会笑。
远方的不存在之人没有作声,为什么,为什么不作声!我想问,我的确也问了。没有回答,情绪止不住,所以我突然揍了绝,就是很单纯的揍了一拳,结果是,唯一的听众也逃了。
这个世界果然该被矫正,都没有活着的东西听我说话了。
也是,该被矫正。现在这个世界,理想无法到达,就算到达也没有结果,那么不存在的理想到底哪里去了,答案又哪里去了。不存在的事都哪里去了。
我该走了,绝在叫我,说佐助那边有事。不省心,都不省心。

所以,什么时候和我打一架吧,卡卡西。
到那时就会有答案了。

-idealist End.

LI·anguish·R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痛。心理上无法承受的极大痛苦根本不存在,如同这个世界,不存在。
他是谁,我询问着。
他是我,也是他,我回答着。

现在去哪里?
去活!
活着就有希望,因为死亡会带来无限可能,所以要活着,活下去就会得到想拥有的一切。一旦拥有就立刻变成了软弱无能的废物渣宰,为了不在漫长而浑浊得不堪入目的河流之中将废物遗忘,得率先走向死亡。如此,遗弃之物成了垃圾,谁也不会记得。
也如此,活与死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管哪一方说的再好,终归也就一个样,不冲突、不对立。
该遗忘的还是要收进回收站,等待下一次彻底清除。彻底清除的前后只是从废物变成垃圾,散发出了狗也会嫌恶的气息。它是畜生,它会对着带有这个气息的东西狂吠不止。
曾经的努力曾经的付出乃至曾经的意志,都会被嘲笑,但这并不可笑也没有白费,因为那至少会让人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是废物还是垃圾。
都是经验之谈了,我呢,我阿……我是个浑身恶臭的废物。
狗会厌弃我,会朝着我狂吠,会死。

而我,也会死。

-anguish End.

LIA·rebirth

舍弃了筑建的过去,站在废墟上没有迎来新生。人世之外的地方,彩虹的另一端,你会微笑,你们会微笑。
对人心的绝望么,不是,牵强否定着。一向寻找的答案已无所存在,这个世界开始乱套了。老实人欺骗了他,说谎者却吐露了真言。这个世界扭曲着乱套了。

老实人诱惑了他,高声激昂地布道,平静地怒吼,来战吧,来战吧!
说谎者回驳了他,一如当初地细声细语,容许我,接纳我。容许我吧,接纳我吧!细语着,声音愈发扭曲,调子愈发尖锐,利刃划过了新铸造的通红铁块,声音就刺穿了一切。一切毁灭的瓦砾葬了说谎者。
他听从了老实人,刺穿了他的光,刺穿了塑就他的一切。
苍茫遥远的声音从缝隙之中涌出,掀开裹着他们的碎石瓦砾,一层又一层,呈出了说谎者再次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他看着,盯着,破碎的石块在他的注视下滚落,陷入了说谎者的血肉。胸腔左侧出现了怪像,空洞的心脏填补不上。
他突然就记不住这是谁了,血肉模糊的人到底是谁。

卡卡西,这次就算你赢吧。不过……

伟大的远方又传来了救赎,过去被重筑,废墟之上迎来了新生。
周围渐渐明亮,弥漫充斥着的硝烟散去,被击碎的骨重塑成新的模样,血与肉与碎石分离融合,一切复原。一切复原,只有心还空着。他深呼吸屏住气,探向空洞的上方,只瞧见了自己。
突然就能听清了。
说谎者细语着,容许我吧,接纳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再次与我相拥!

-rebirth End.

liar

卡卡西听到了说谎者吐露的真言。
“杀了我吧!杀了我,再次与我温柔而骄傲的相拥!”

真的听见了。
六代目第三次在火影室内醒来,他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就差抱怨待遇太不好了,火影也是人阿。
可不就是么,忍者也是人。
刚刚的梦中,他毫无四战英雄形象的攀下了一个浅坑,他认为这只是个恰没腰身的浅显洼地而已。只有肉体上的疼痛与内心深处无时不刻上泛的酸楚在提醒他,这不是,进而后知后觉,是摔进去了。
浑身骨折,没有一处完好。
痛苦不堪,但又坚守。

他有遗憾,他会疼痛,但正因如此,才会有在余下的人生中,无数次的单方重逢。

六代目推开门温柔而骄傲地拥抱了他。
只是原来手中紧握着的一切已无所存在。

-End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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